保险行业报告：日本经验看我国寿险行业发展（23页）

1988 年后，日本寿险业逐渐进入低增长阶段，经济泡沫的破灭和寿险 公司的破产也成为日本寿险业在 90 年代低增长甚至出现负增长的主要原因之一。 1988年后，日本寿险业逐渐进入了低增长的阶段，寿险保费每年的增速回落至10% 以内，从 1988 年至 2018 年，日本寿险保费复合增速仅为 0.97%，其中 1998 年至 2002 年寿险保费甚至出现连续的负增长。日本寿险业在 90 年代后的低增长的原 因，一方面是寿险业逐渐进入成熟阶段，另一方面也与日本经济泡沫的破灭和寿 险公司的破产有关。1989 年，日本央行在新行长上任后进行了多次加息，此后日 本股市和楼市的泡沫开始破灭，日经 225 指数在 1990 年、1991 年和 1992 年分别 下跌了 38.7%、3.6%和 26.4%，而房价在同一期间内从高点大幅下跌，且股市和 楼下的下跌趋势一直延续到了 2004 年。日本的经济也在 1991 年后陷入了低增长 阶段，1992 年至至今日本的 GDP 增速均在 5%以内，部分年份出现 GDP 的负增 长，寿险保费增速则随着经济增速放缓而放缓，并且长端利率下行结合股票、楼 市的大幅下跌，造成了日本寿险公司在 1997 年后出现了破产潮，也对保费的增速 造成了较大的负面影响，促使了日本寿险保费在 1998 年至 2002 年期间出现连续 负增长的情况。产品上，90 年代后健康险的需求量和保费增速相对高于其他险种。

日本寿险公司的破产主要发生在 1997 年至 2001 年，期间共有 7 家寿险公司破产。 1997 年 4 月，日产生命保险公司破产，此后四年日本的寿险公司进入了集中的破 产潮，除了日产生命外另外六家寿险公司也先后破产，包括东邦生命、第百生命、 大正生命、千代田生命、协荣生命和东京生命，这几家破产的的寿险公司大多为 相互制保险公司。破产后，这些公司经过重组，均由其他保险公司接手。从时间轴看，日本寿险公司的破产发生在长端利率持续下行的后期，同时也是寿 险保费进入低增长阶段后的 10 年左右。从长端利率看，1981 年前日本十年期国 债收益率在 8%左右(1980 年 4 月时候最高接近 10%)，1981 年后日本十年期国债 收益率开始逐渐下降，到 1987 年日本十年期国债收益率出现跌破 3%的情况，随 后日本十年期国债收益率有所回升，在 1990 年最高回升至 8%以上，但接着又继 续出现持续的较大幅度的下行，到 1997 年日产生命保险公司破产时，日本十年期 国债收益率已下降到了 2.5%以下，到 2001 年则下降至 1.5%以下。从保费增速看， 日本寿险保费增速从 1988 年后回落至 10%以内，进入低增速阶段（1990 年后寿 险保费增速基本低于 5%），因此破产潮发生时大约在寿险业进入低增长阶段后的 10 年左右。

泡沫经济破灭后股市和楼市的崩盘使寿险公司出现严重的利差损。1970 年到 1985 年期间，日本寿险公司的产品预定利率持续有所上调，70 年代初期寿险产品预定 利率在 4%左右，在 70 年代末随着日本国寿收益率的提升而提升，到 1981 年日本 寿险业的平均预定利率在 6%左右，1981 年后长端利率开始有所回落，但日本寿 险业的平均预定利率仍有小幅提升，到 1985 年末日本寿险行业平均预定利率在 6.25%左右。1985 年后由于广场协议导致日元大幅度升值，使日本寿险公司遭受 较大的兑汇损失，日本寿险公司不得不大量销售预定利率在 6%左右的变额年金产 品，短期内保费增长较快，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现金流压力，但也成了后来利差 损发生的原因之一。1990 年后长端利率快速回落，并且随着日本经济泡沫的破灭， 股市和楼市处于持续下跌的状态，以股市为例，日均 225 指数在 1990 年、1991 年和 1992 年分别下跌了 38.7%、3.6%和 26.4%，且下跌的趋势一直延续到了 2002 年末。日本寿险业的平均投资收益率也因此出现明显的下降，而日本寿险公司当 时的负债久期大多在 8-10 年，虽然 1990 年后日本寿险业的平均预定利率逐渐下 降（破产潮发生之前预定利率已下降至 2.75%），但存量的高预定利率产品造成了 严重的利差损，寿险公司在 90 年代中期就出现连续的亏损。